南极鸟类大家庭中最逍遥的莫过于雪鞘嘴鸥了,作为南极洲唯一的陆生鸟,这冰天雪地的“原住民”竟然最喜欢和人类“互动”,虽然名声不佳,但智商明显还是很高的。

“这些家伙在我们新粉刷的外墙上留下一串爪印,又得重新刷一遍。”拉克罗站的工作人员没好气儿地指着这种大小像鸽子,浑身雪白的鸟。每个踏上南极的游客都会最先认识它们:雪鞘嘴鸥(SnowySheathbill)。相比那些迁徙海鸟,这可是南极洲唯一的陆生鸟,冰冻星球的“原住民”。

拉克罗港的英国站生活着很多雪鞘嘴鸥,早已习惯了与人类为邻。见到两只雪鞘嘴鸥卧在工作人员生活的房屋栏杆上,我把镜头伸到跟前,它们都无动于衷。站上的工作人员提起它们,都很头痛。这些好奇的家伙喜欢用喙敲玻璃,开始工作人员还以为外面有人,出去看空无一人,才发现这家伙干的。结果当邮轮上的客人真的在屋外敲玻璃时,没人理他,大家以为又是调皮的雪鞘嘴鸥。

11月,正逢交配期,雪地里,一对雪鞘嘴鸥为了争夺配偶在“激战”,用短粗的喙啄着对方的羽毛,用翅距互相格斗,让南极的春天更加嘈杂。我在旁边观战,这种鸟虽然羽翼雪白,但身材、相貌可比不上其它白色海鸟。鞘嘴鸥介于鸻和鸥之间,两眼绯红,腿短粗,短而粗硬的喙似鹑鸡,喙的底部覆盖着一层角状的护套,因嘴基周围的粗糙角质鞘遮盖著鼻孔而得名,一些鸟类学家认为鞘嘴鸥比较类似海鸥和燕鸥的祖先。

鞘嘴鸥科仅一属两种,除雪鞘嘴鸥外,还有黑脸鞘嘴鸥,也称小鞘嘴鸥,喙为黑色,分布在一些亚南极群岛上,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见到。蓬松的羽毛帮助鞘嘴鸥抵挡严寒,和其它鸥类不同,它们脚上没有蹼,不能在水中捕鱼,只能在陆地上捕食,它们在地面动作非常敏捷。

(图片来自网络)

虽比不上贼鸥、南极巨鹱的彪悍凶猛、杀戮成性,但它的狡猾也不可小觑,偷抢拐骗手段不少。雪鞘嘴鸥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面上搜寻食物,常可见到它们贼头贼脑地巡视企鹅领地,伺机偷吃企鹅蛋,甚至主动攻击孤身的雏鸟。雪鞘嘴鸥还常尾随大黑背鸥、贼鸥,等待这些凶猛的掠食性鸟类捕食企鹅、海雀幼雏或鸟蛋时,上前分一杯羹,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如此雪白的鸟竟然是南极“清道夫”,喜食新鲜的企鹅粪便,也会觑准机会,抢夺企鹅父母餵饲子女时的食物及掉下的食物碎屑,或者吃掉父母一时大意遗下的企鹅蛋,甚至主动攻击孤身的雏鸟。它们也在海上捕食小型鱼类、磷虾和鱿鱼,有时吃潮间带的藻类以及科考站周围的残渣为食,名声不雅,连企鹅都嫌弃它们,但却更喜欢和人类“互动”。极地邮轮靠岸时,不时有雪鞘嘴鸥飞上甲板,肆无忌惮地落在玻璃顶棚上,桅杆上,船舷栏杆上,对一切都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夏季为了躲避天敌,它们喜欢在岩石缝或大石头下筑巢,雪鞘嘴鸥三岁可以交配,每窝产卵2或3枚,孵化期28天,雏鸟全身覆盖着灰色的绒毛,约50天后便会自立,不过通常只有一只幼雏成活。冬天雪鞘嘴鸥会离开酷寒地区,往北飞向南美及福克兰群岛过冬。

它们是我在南极遇到的最逍遥的鸟儿,虽然不是食物链的顶端,但也不像企鹅有来自空中和水中的天敌,陆地生活总的来说还是挺滋润的,能够成为南极大陆上唯一的陆生鸟,一定有其独特的环境适应能力。

陈婷(

阿兹猫),人文地理摄影师、旅行专栏作家,佳能影像文化事业部“大篷车”讲师,著有《婷,在荷兰》和《零度南极》,精通西班牙文和英文,行走包括南北极在内的七十余国和地区的环球旅行者;先后八次赴南极,十余次前往北极地区拍摄,是国内第一个拍摄南北极题材的职业女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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