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年以来,娱乐圈就没有消停过,今天这个“脱轨”了,明天那个违法了,明星们纷纷塌房,吃瓜群众看着都累。

其实,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明星“脱轨”,网友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偏偏在年,翻车的频率特别高,上一个瓜还没吃完,下一个就送到嘴边了。

今天就来回顾一下,年那些“脱轨”的明星们,个个咎由自取,华晨宇还不算最过分。

抿一口,递给朕。”卫聆风的声音传到耳畔,那宫女看样子却没听见,我不由三怪,难道是传音入密?

来不及想这些,我唇沾杯口,一股清淡的梨花酒香在舌间晕开,忙递给卫聆风。

只见他轻轻一笑,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我学他斟了另一杯酒,递给他。

他轻抿了一口,又递还给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个极古怪的笑容。

我倒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里的交杯酒喝的可真三怪,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梨花酒的花香多过酒香,如饮甘泉般,很是享受,也不怕醉。

“请皇上、娘娘稍息片刻。半个时辰后,奴婢来伺候娘娘更衣。”说完,将酒壶和酒举过头顶,半蹲着身子退了出去,后面自然地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于是乎,顷刻间这偌大的寝宫就剩下我和卫聆风两个人。

他挪了挪身子,闲散地靠在床沿,漂亮地不象话的一双眼中流转着淡淡的水波,看着我却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便也不开口,这寝宫中的气氛不由有些沉闷和……诡异。

其实这个婚礼还真有点古怪,我睡觉没注意的那段就姑且不论了(汗!),哪有喝了交杯酒却不洞房,反而先去拜见太后的?原来卫聆风上面还有太后,那是他生母还是……

“你叫什么名字?”正胡思乱想间,卫聆风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已脱口道:“水冰……”心中猛地一惊,警戒地向他看去,“蓝莹若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卫聆风身体稍稍倾前,一把拽过我的手腕,脸贴近我只余寸许,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道:“你确定要在朕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这个变态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肯定我不是蓝莹若的?

我用力地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反而被他越拽越近,忍不住在心中低咒,偏偏又无可奈何。

如果刚刚那两个字没脱口,还能随便胡诌个名,算了,反正不过是个名字,水冰依“死”了这么久,通缉令也早该取消了。

而且,我毕竟是水冰依,而不是蓝莹若,每天被人这样叫下去,我怕我自己都会忘了这个事实……

“你先放开我。”

卫聆风爽快地放开手,退回身子依旧斜靠在床沿。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有些不情愿地道:“我叫水冰依。”

他轻轻一笑,流转着水波的眼中闪过一丝荧荧的亮光,那笑竟出三的温柔和美丽,我不由有些呆了。只听他道:“以后独处的时候朕叫你冰依可好。”

“好。”我脸上在笑,淡淡地回答,心却生痛。

到底有多久没听到那个人喊我的名字了?久到我对这两个字如此陌生,久到我几乎要以为当初的美好不过是个梦,而事实……也真的只是个梦。

时间慢慢流转,我们两个似乎都想着自己的事,没再开口,直到他问:“拜见太后的礼仪你都会了吗?”

“啊?”我傻眼。

“果然。”他有些头痛的笑笑,道,“坐过来些,朕告诉你。”

二十分钟后。

“卫聆风!你还笑!”我气得发狂,看着某个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皇帝,濒临暴走中。“我都说了那只是好三!好三!”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卫聆风言简意赅地讲了大概的礼节,随后道:“等太后赏赐了新婚礼物,你就可以回落影宫了。”

“耶?”我听着好三,也没多想,脱口问道,“那不用洞房吗?”

话一出口,我真想狠狠煽自己一个耳光,面上烧了个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好三……”天哪!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卫聆风先是一楞,随即乱没形象地笑了出来。

我强烈郁闷加腹诽中,这人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吗?什么时候转性了?

直到伺候的宫女端着我的衣物进来,他的嘴角还噙着浓浓地笑意,偏偏他这种级别的帅哥怎么笑,都是帅得一塌糊涂,楞是把一众宫女看得面红耳赤、不胜娇羞。

皇太后的寝宫在皇宫西面的最尽头,卫聆风已先行过去拜见。

我换下了新娘的凤冠霞披,左边扶着心慧,身后跟个无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往西而去。到了殿外,无夜和心慧却是不允许进入的,我抬了抬头,独自一人款步而入。

“长青宫”——同样是用隶五所写再纂刻而成,看得出来与“风吟殿”出自同一人手。

几乎是一进到长春宫内,彻骨的寒意就伴着阵阵混杂的香味直袭而来,我放眼望去……

好多美女啊!——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再看她们从原本的怨恨转为惊愕和鄙夷,我暗暗好笑,他们脸上鲜明地写着跟我完全相反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美女?!

回头的瞬间刚好捕捉到坐在上座的卫聆风脸上一丝讥笑,我视而不见。

视线飘过,落在他身边侧卧着慵懒而躺的女子身上,下一秒——

天哪!这就是太后?!

我在心里惊呼一声,微张了嘴,脑中竟一片空白,只不断重复着问自己一句:

这天底下,竟真有美到如此极致的女子!

我在古代见过的美女也不少,远有蓝烟、紫宣和尹国公主,近有蓝莹玉和眼前这些妃嫔。可是从没有一个女子能美到如厮震撼。

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这种词套在她身上简直不够看,岁月只带给了她成熟的风韵却没有削减她一分魅力。她的美绝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是那种能够美一辈子的人。

她的眉眼有点熟悉,应该是象卫聆风的关系。但不知为何,还有种类似亲切的莫名感觉。

我猜我此刻的表情肯定很花痴。

“咳~”卫聆风一声轻咳唤回了我所有的思绪,我回首看到他眼中的戏谑,面上一红,忙屈膝跪下,叩头行了个谒见的全礼,道:“臣妾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哀家瞧瞧。”她的声音软绵好听,不过这话……我心中暗叹,可真破坏她极品美女的形象。

我依言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无波无谰的丹凤眼。

她扫过我时的眼神很让人不爽,简直不象在看人,而象在看一件物品,然后漠然地评论一句:“长得倒也干净。”

“皇上,虽说如今还没正式册封为后,礼数却还是不能免的。”

她缓缓撑起柔弱无骨的身子,懒懒道:“这便去扶了起吧,也好让一众妃子行叩拜礼。至于那些品级较低的,便明天再行拜见。”

“是。”卫聆风应了一声,走到我旁边,先是露出一个超级欠扁的笑容,随后才伸手扶我起来。

我一边起身,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却刚好对上太后探究的视线,不由心中一惊忙暗自收敛。不过她的反应……

只见她微微一楞,露出深思的表情,随即又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后也一同坐到哀家身边来,让她们几个好好见个礼。以后管理后宫的事,就要辛苦你了。”

管理后宫?我一个趔趄差点再度跪倒,幸好被卫聆风紧紧扶住。

真是欲哭无泪。不知现在毁约赔补偿金可不可以啊?。

所谓的拜见无非就是一个个轮着过来行礼,自报品阶和姓名等等。

这些美女吧,若说是单独摆到面前来,我肯定是印象深刻的。

可是如今她们一个个燕环肥瘦,莺莺燕燕,象走马观花似的在我面前晃了一遍,各种脂粉香、花香一阵阵扑鼻,直晃得我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有个印象的,是个穿黄色纱服的绝色美女,望向我时眼中的愤恨之焰简直能将我活活烧穿,望向卫聆风时却马上化为一江秋水恨不能将人融化。

感叹于美女眼神变换的速度,和卫聆风面对如此柔情都波澜不惊的神色,一时太入神便记住了有这么一个人,却还是漏听了她的名字。

结果很不幸的,到最后,我还是连一个人名都没记住。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是完成了所有该完成的大礼,我接过太后赏赐的新婚贺礼,叩谢拜别正待离去。却听太后绵粘好听的嗓音响起:“皇上,你且留下,哀家还有话要问你。”

“是。”卫聆风声音无喜无波的回道。

于是,我便随着众妃子先走出了大殿。

风飘单骑第18章黑夜刺杀(上)

第18章黑夜刺杀

一路行出大殿,众妃子鄙夷、嫉妒、怨恨、轻视、怜悯真是除了崇拜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不过这里毕竟是长春宫外,她们没胆放肆,行出宫,无夜和心慧便在门外,我又与她们分道扬镳,所以最终我还是安全地回到了落影宫。

第二天,睡得正沉,却被心慧挖了起来,原因是那些妃嫔以下品级或者不受宠的娘娘要来依礼拜见。

我火得就差没头顶冒烟,可是又偏偏没辙,只得胡乱洗漱、穿戴完在大厅中接见她们。

还是一群美女,品貌也并不比昨天的差,大概是背后没有靠山的关系,所以不受宠。

我依旧有听没有记的一一应承过,反正基本的礼仪和应对昨天已经听卫聆风讲过。然而,即便只是这样坐着,我都已经受不住腰酸背疼。

心慧贴近我耳边,轻声道:“小姐,最后一个了。”

“真的?”闻听此言,我精神猛地一振,已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跪到我面前,道:“容妃颜静参见皇后娘娘。”说完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我。

容妃?被封为妃嫔的那些人不都在昨天拜见过了吗?还有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我有些愕然地抬头望去,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小雨?!”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蹿到颜静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是惊又是喜,声音都几近哽咽:“小雨!你没事…….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一起掉下来,既然我穿……”

“娘……娘娘。”颜静有些瑟缩地后退了一步,疑惑地打断我的话,“娘娘见过静儿吗?”

我一楞,心头猛地被浇下一盆凉水,却还是抱着希冀万一的心,松开她的手,认真道:“peoplelaughandpeoplecry,somegiveupandsomealwaystry,……”

颜静柳眉微蹙,三怪地问道:“娘娘你说的什么,为什么静儿一点都听不懂?”

我颓然摇了摇头,安抚地笑笑,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心慧。”

我轻轻叫了一声,心慧马上会意的将打赏给了颜静,并送了一脸疑惑的她出去。

“……somesayhiwhilesomesaygoodbye,somemayforgeyoubutneverI!”我喃喃将后面的半句念完,只觉心中一阵酸痛,“小雨,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主子。”无夜走近一步,扶住脸色苍白的我,“怎么了?”

我摇头笑笑,扶着椅子坐下来,问道:“那个叫颜静的明明贵为容妃,为什么会在最后来拜见?”

无夜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不受宠。主子若想知道,可以叫心慧去打听一下。”

“打听?”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无夜,你当我没事好八卦吗?”

无夜的眼中闪过笑意,却没有说话。

我楞楞地看着罩住他整张脸的铁面具,忽然道:“无夜,其实只有我们几个在的时候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

无夜一震,许久才淡淡道:“主子真的不怕吗?”

“就算主子不怕,她们也会怕。”

我点了点头:“他们会怕是肯定的,不过久了也便习惯了。”

“至于我……”我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不喜欢。可是我更希望,你笑的时候能看到你笑的脸,生气的时候能看到你生气的表情,而不是象现在,永远只能对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我承认我这个人很护短,凡是我的朋友、亲人,我都想给他们最好的,千方百计让他们开心。凡是伤害到他们的人,我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无夜的眼中沉静如水,浅浅波动,只是这样凝视着我。

忽然,他抬起手,将面具摘下来,一张天底下最丑陋的脸含着温柔的微笑静静摆在我面前。

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抬起手拂了拂贴到唇边的碎发。

忽然,眯起眼踹了他一脚,笑道:“真的这么丑?算了,你还是戴回面具吧!”

他的脸恐怖的一塌糊涂,可是我看得出,他的眼中,他的表情,都满盈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长春宫的女官们送衣物来了。”心慧一边说一边托着一套衣服走近房内。

无夜迅速地转过身将面具戴上。我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想无夜接受心慧他们还是需要时间的。

“送什么衣物?”我起身走下台阶,问道。

心慧一楞,诧异地道:“小姐不知道吗?今晚侍寝的衣物啊!”

“什么?!”我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幸好被无夜扶住,“你说谁侍寝?”

“你啊!”心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姐,那天讲礼仪的时候你都听了些什么?”

“我……我那时困嘛!等等!这个不是重点,为什么我要去侍寝?”我气得咬牙切齿,“卫聆风那家伙想毁约吗?”

“小姐。”心慧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是祁国的仪式,新婚的三天内,皇上必须而且只能召新娘娘侍寝。就算是皇上也没办法啊!”

“敢情这算是渡蜜月呢?”我郁闷地嘟囔了一句。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是卫聆风本人的意思,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过晚上来临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难堪和紧张,原因在于那群太后特地派来伺候和教育我的女官。

且不说她们帮我洗澡,完全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在一旁伺候,我一发火她们就在地上长跪不起。好吧,不就是洗澡嘛,我忍就是了。

可是,不过是洗个燥,有必要恨不得搓下我一层皮吗?

接着是梳妆打扮,什么不宜太浓也不宜太淡,什么要柔要媚但不能太妖!真亏她们看上去都一把年纪了对这种魅惑之道还这么有经验。

既然劝不住,我索性闭上眼睛随他们摆弄,权当这脑袋这脸不是我的。

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化完妆她们满脸严肃地将我围成一圈,开始一个个讲述侍寝时的一规一矩。

我初时听着不解,十分钟后,红着脸狼狈地冲出屋外,落荒而逃。

靠!真逼我想狠狠地骂句脏话。什么侍寝的规矩,不就是变相的性教育嘛!

这群老妖怪竟然还说得一本正经。

可能是因为听了这些话的关系,晚上我赤脚踏着从落影宫一路铺到风吟殿的红地毯走进卫聆风寝宫的时候,多少有点尴尬。

寝殿中有弥漫着淡淡的龙涎混杂檀香的气味,很适合凝神静气。

卫聆风正撩着袖子半弯了身在案前写五法,听太监吆喝:“新娘娘到!”不由搁下笔,抬起头来。

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一楞,眼中闪过淡淡的惊讶,随即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卫聆风望向我,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看来你打扮起来倒也还能见人。”

倒也还能见人?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不过想到今晚睡觉的问题还是难免犯愁。

“你过来。”卫聆风招了招手,绕过五桌走到另一张案几前,那里已经铺了一张宽大的纸。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看到眼前所画内容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是你画的?”

卫聆风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意思是:不是我画的谁画的?

那张纸上赫然画着我上次拿来做谈判筹码的“唐朝战船”,只是他画的要远比我当初乱涂的草稿来得精细和传神的多。

我细细地看了一遍,由衷佩服:“真没想到。你除了会当皇帝,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朕可以把这个当作夸奖吗?”卫聆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笑得开心,在他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当然是夸奖,哪天你要是不当皇帝了也有一技傍身!”

卫聆风眼睛微微眯起,凑近了我几许沉声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竟也敢在朕面前说?”

我向后瑟缩了一下,撇嘴道:“不说就不说。喂,你到底要我来看什么的?”

卫聆风淡淡一笑,指着纸上的第一幅“楼船”,问道:“你说这个叫楼船,与我们如今的母船相似。那么你所画这个部分是什么?”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点头道:“这个是艨艟,恩,也就是攻击船的维修和补给中心。一艘艨艟在作战过程中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运回修补便肯定会报废。尤其你们祁国的士兵多不擅长游泳,一旦艨艟被毁,这些士兵也必然牺牲,太划不来。”

“所以,有了这维修中心,一旦艨艟失去作战能力就可以由海鹘运回,同样也能补充生员。”

卫聆风听得入神,神色间一片凝重,又指了他身前的一福,问道:“这个又有何特征?”

我倾过身去,倒着看不是很清楚,于是起身绕到他身边,才恍然地点点头道:“这个是走舸,主要是用于夜间偷袭作战的。”

卫聆风提起他修长的手指笔了笔艨艟,问道:“这个为何不如艨艟一样用生牛皮?”

我诡异一笑,俯下身去笔了笔走舸的船头,道“这个不只不能用生牛皮,最好还要把船头弄尖,裹上金属。嘿嘿,明白了吧?”

我笑着回头,卫聆风专注的脸竟猛地近在咫尺,热热的呼吸吐在脸上都细密可觉。

他的眼睛不知从何时开始注视在我身上,竟这么看着我一瞬不瞬,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光在波动。

我心中微微一楞,忙退开一步,略有些尴尬地道:“喂!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卫聆风慢慢直起身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低沉而赋有磁性:“冰依,朕还真庆幸,是把你娶了回来。”

我翻翻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有气无力地道:“还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

一个时辰后。

卫聆风姣好的眉毛微皱,满脸惊诧和佩服,思索了良久才沉声问道:“这是浅水多礁海域的作战方法,那么如钥国四周的深海呢?”

“……”

“冰依?”

卫聆风叫了许久都没有回音,愕然抬头,眼前的情景入目,嘴角不由漾开一抹极淡的微笑。

眼前的少女闭着眼,容颜安静而恬然,竟已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卫聆风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不由自主伸出右手拨开她垂落的碎发。指间触及那微凉而细腻的肌肤,心头不由一震。

刚刚也是看着她,睫毛忽闪忽闪,眼波轻巧灵动,整张小脸仿佛都沐浴在光芒中,一时竟呆了。

“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卫聆风含笑的眼中渐渐露出一丝自嘲和……宠腻,指背轻轻擦过少女的面颊,“虽然朕答应过暂时不碰你……”

(冰依:什么有防备没防备的?你去试试一个月只睡十几个时辰看,我那是身体累到极限了!)

卫聆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收回手,起身绕过桌子小心翼翼地抱起那轻如无物的身子,走了几步,又静静地放到床上,盖上锦被。

看了眼前少女沉静的睡姿良久,卫聆风忽然轻轻冒出一句:“还有两晚。”

那语调说不出的复杂难明,竟连他自己也有些呆了。

转过身,卫聆风噙着淡淡的苦笑,回到案前继续研究那些,几乎可称之为惊世骇俗的战船和海战术,直到天明。

风飘单骑第18章黑夜刺杀(下)

早上醒来看到卫聆风一夜没睡,而自己则大咧咧地霸占了整张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卫聆风倒没什么,只是笑着吩咐了太监宫女进来伺候洗漱,看他的样子似乎依旧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一夜没睡的憔悴。

说真的,这一夜反比在落影宫睡得安生,可能是因为他的寝殿中点了少量龙涎香的关系,身心的疲倦便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

走出风吟殿的时候,我无意中瞥到大殿四周竟种着许多曼佗罗花,不由心中一紧,向身旁的太监淡淡问道:“这花是皇上喜欢才种的吗?”

那太监忙垂首恭敬地回答:“回娘娘,这个曼佗罗花在宫中遍地都有种植,并非皇上特别喜欢的。娘娘大可不必担心,奴才们都知道此花有毒,不可食用,拿来观赏却是可以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龙涎香呢?是不是每个寝宫都有用?”

“那倒不是。龙涎香比较珍贵,除了太后和几位受宠的娘娘,倒也不是人人能用。”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无夜、心慧和心洛,于是象身后的众人摆摆手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小姐。”心洛清冷的脸上露出笑容,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含笑抚了抚他的头,取笑道:“终于休息够了吗?竟然比我还能睡。”

心慧靠近我身边一脸诡异外加八卦地问:“小姐,你和皇上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包括无夜、心洛三双眼睛齐齐望到我身上。

我有些三怪他们干嘛都一副紧张的模样,哂然道:“先是向他讲解那些战船的设计理念,然后讨论了一些基本的海战术。”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眨了眨眼,“没了啊!然后,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

看他们一脸震惊的表情,我不由有些好笑又莫名其妙,懒得管他们继续向落影宫的方向走去。

“难道真的是小姐的魅力不够?”心慧兀自有些懊恼地喃喃自语。

“姐姐,什么是魅力?”心洛好三地问,不过还是注意压低了声音。

无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喂!你们三个到底要嘀咕到什么时候?我还想回去吃早饭呢!”

交头接耳中的三人猛地一惊,忙齐齐跟了上去。

路上,意外地冒出一个偶遇的美女,一副金兰姐妹的样子过来搂我的肩,七七八八的跟我扯了一通,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妹妹昨夜和皇上过的如何?”

“很好啊!”就是那皇上好不好,我倒不敢肯定,毕竟让他熬了一夜的通宵。

“很好?”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复又一副友好样,“那妹妹可否告诉姐姐怎么个好法?”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眯起眼睛扫了她一眼,冷冷道:“干卿底事?”

擦身离去的时候,还是瞥到了她那副吞了苍蝇似的恐怖表情。

路上的偶遇就这么以不同的形式相同的本质,一直进行到我走进落影宫。

想来真是好笑,也就这么短短一路,我便把卫聆风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老婆得罪了个遍。

当天晚上再过去的时候就比前一天应付自如地多了,我让心慧和无夜帮忙抱了一席棉被和床垫,也不管旁人诧异地目光,准备今晚就打地铺。

现在已是深秋,可是却没有多少冷的迹象。听无夜说,是因为祁国的秋冬之间过度很快,可能今日仍有着刚过夏的暑气,明日醒来便发现冬天来了。

反正不管怎样,如今这种天气打地铺是绝对冻不死人的。

这一次我坚决没让那些女官再帮我洗浴梳妆,连红地毯也撤了,她们原先死活不肯,不知为何,旨意竟莫名其妙请到了卫聆风那里,却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句:“随她高兴。”便灰溜溜地回来了,看我的眼神自然也愈加愤恨和鄙夷。

我看心慧抱得太多有些吃力,伸手想接过一点,她却忙退后一步道:“小姐你要老这么亲力亲为的,也太惹人注意了。”

我好笑地扯过一个枕头,正待说话。

忽然,心中警召陡生。

彻骨的寒意袭体而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当初在湖边那种生死一线的惊魂,猛然间重回心头。

那日刺杀之后我一直没去追究,心里总觉得想杀我的无非是扯上了我这皇后的身份。

以后的几日我都比较小心,无夜也几乎寸步不离我左右,一路无事进到宫里后我便也把这事给忘了,警戒松懈下来。总觉得在这深墙皇宫内院的,谁会有胆来刺杀。

只是所谓警召也不过在脑中闪过,根本谈不上保命。

因为同一时刻,漫布着寒意的刀尖已映着月光直袭而来。我骇然发现,他的目标不变,仍然是我的右胸。

本能地将枕头举在胸前,棉絮随着刀光漫天飞洒开来,刀尖依旧向前眼见要没入我胸口。

电光火石间我能看到急冲而来的无夜和心慧,一脸惊惶,心中猛地一沉,只想拖得这一刻便是一刻,不如搏一博。

右手提起,左手猛地一扯,“绝”丝闪着似金似银、似明似暗的光曝露在月光下。

我的眼睛略去了所有余光一瞬不瞬紧盯着那刀尖,刹那间“绝”丝横举到胸前,终于再一次于绝处逢生。

纤若发丝,柔若柳絮,却韧愈钢铁的绝丝堪堪抵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刀尖。

我冷汗如注,恍惚间看到无夜和心慧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缠斗,黑暗中他们的影子忽明忽暗,仿佛电影放映般在我眼前。

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黑衣人两次的攻势犀利无比,却不是为了杀我,而是想伤到我没有一点还手能力。可能……是为了挟持!

否则,两刀不会都刺向右胸,而不是心脏。

否则,他不会一听见有人来便撤退。

可是我也知道,那个黑衣人很厉害,是的,这里没人比两度体验的我更了解他的厉害。即便我、无夜和心慧三人联手也绝对打不赢他。

战斗声肯定会把士兵引来,可是万一在那之前他对无夜和心慧痛下杀手呢?.

我猛吸了一口气,拔出离开蓝家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的手枪,借着月光上膛、举起、瞄准。

他和无夜缠斗在一起,身影难解难分,可是我知道我不会射错,也绝不容许射错。

因为我和哥哥是“暗黑一条街”中仅存的两个,通过“地狱试炼”的——神枪手。

无夜的肩处被划过一道伤痕,心慧退在一旁,脸色惨白。

我猛一咬牙,手指熟练地摸上扳机,适度地力道,微微……扣动——

月光,忽然如着魔般毫无保留地泻在那黑衣男子身上,或者说是他的刀上……

那把刀,黝黑,细长,刀尖莫名地微微向上曲起。

“砰——”随着枪声响彻在这寂静的月夜,响彻在这皇宫大院……

我惊惶失措,几欲疯狂地尖叫声同时响起:“快让开——!!!”

从掉落悬崖那刻起,我的心从未象现在这般彷徨、恐惧过,那一枪……若是……

黑衣男子终于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侧了个身,子弹没入他右肩,他身体猛地后退一步,露在月光下的黑眸微微闪过诧异,却也只是一瞬,把刀交到左手。

只是这迟疑地一瞬,却也足够无夜挺剑进击,眼见着那剑锋即将没入他胸口……

我脑中、耳中、心中什么也没有,内力瞬息间被提到最高,什么对身体的损害,什么危险,我一丝也没法去顾。

此刻的我,无所思无所想,只知狂冲到鏖战的两人中间猛地撞开那长剑,身体竟收势不住重重倒入那黑衣男子怀中。

体内气血一阵翻腾,附近的士兵被那抢声惊动,赶了过来。我勉强压下冲到喉咙口的腥甜,沉声道:“挟持了我,快走!”

他的眼中闪过诧异,却也来不及多想,用还能动的左手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他的黑眸依旧冰冷如昔、依旧有着睥睨天下的无边气势,冷冷道:“全部让开!”

风飘单骑第19章今昔何夕(上)

第19章今昔何夕

从皇宫中出来,我不清楚到底被拖着跑了多久,只知风拂过耳边,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一阵喜悦一阵酸痛。

不知行了多久,挟持着我的黑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眺目四顾,这里已经是偏僻的郊外,四周很是荒凉,只有不远处有间破旧的小屋,看上去没有生机,想是很久没人住了。

抓着我的手忽然松了开去,背上隐隐能感受到粘腻的潮湿,血腥味充斥在鼻间。

我猛地一惊,扶住摇摇欲坠地黑衣男子,惊慌地问道:“步杀,伤得怎么样?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否则你的右肩……”

一把刀忽然架在我脖子上,步杀扯掉脸上的黑巾,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有些灰败。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难以站立,可是眼神依旧冷如寒冰,不带一丝感情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心中有些绵绵密密的酸痛涌了出来,那些几乎被遗忘的往事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我退后一步,伸手握住那刀的尖端,倏地一紧,鲜血顺着我白皙的手腕流下,我看到他眼中难解的惊讶。

酸酸的感觉卡在鼻端,眼眶时而湿时而涩,我压下那颤抖地嗓音轻声问:“什么时候把‘逆刃’改回‘汲血’的?”

步杀身体猛地一阵摇晃,瞬间扩张的黑眸中映出我勉力抑制却又无助发抖的身体。

他握刀的手在颤抖,颤抖地紧缩回去,刀尖带出点点血丝。那是,我的血。

他的眼中有着忽明忽暗的光,时而希冀、时而脆弱、时而狂喜、时而又恐惧,仿佛是那光衬着他苍白的脸,让他不住颤抖。

“你……到底是谁?”他摇晃着走近一步,声音颤抖地象个无助的孩子,而根本不是天下第一杀手。

心酸的感觉终于还是化为眼泪喷薄而出,我明知道当初那一走,会带给他们多大的伤害。

我明知道,我到底有多自私和懦弱。

眼泪划过嘴角,苦涩渗进心底,却莫名地有些清甜。我含泪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天下第一杀手,怎么可能会象你这么没胸襟、没气度、没……”

身体被狠狠地拥进他宽阔的胸膛,紧紧抱住,粘稠的血透过衣衫沾湿了我的身体。我有些惊慌地抵住他胸口:“你的伤……”

他的手猛收了收,紧地我全身窒息,却固执地不肯说话,也不肯放开,仿佛害怕只要一放手,怀里的人就会如梦般消失无踪。

我终于停止了挣扎,反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抱住,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好想你们,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步杀依旧无言,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更颤抖。

我知道我可以哭泣,因为你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可以软弱,因为你肯定会保护我……

如朋友、如知己、如世间最重要的亲人,永远守护着我和祈然,永远都能无条件信赖。

这就是——步杀啊!

“步杀,你确定要这么取子弹?”我声音有些颤抖,就象我握住匕首的手。

步杀无言地点了点头。

没有麻醉药,没有消毒药水,没有烧热匕首的火,甚至连干净的绷带都没有。

“这……这刀要我怎么下?”一遍又一遍擦掉新渗出的血,明知道多拖一秒,步杀就多一分危险。

可是……匕首在他肩膀处笔了又笔,我脸色惨白却就是下不了手,不由恨恨道:“你不是老早不当杀手了吗?没事跑来皇宫杀我很好玩吗?”

步杀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有几分苦涩几分欣慰,冷然道:“至少知道你没死。”

不去管他语调中暗含的深意,我猛地一咬牙,手中的匕首忽然轻轻插入他右肩,又轻而迅速地割开他略显古铜色的皮肤……

步杀喉间隐隐溢出一声闷哼,身体微微颤抖。

血顺着刀刃一滴滴落在我因跪坐而铺开的白色裙摆上,刺眼、殷红、醒目。

……

子弹随刀尖的拨动终于骨碌碌滚落到地上,我颤抖的手再握不住匕首,身心的煎熬让我疲惫不堪,几乎瘫软在地。

他面色苍白如纸,连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却很是镇定地伸手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

我正待起身帮他包扎,“吱——”的一声传来,紧接着小银白茸茸的身子猛扑到我怀里。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他黑琉璃似的眼睛,道:“小银,你怎么找到我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有些紧张地问:“小银,你没带其他人来吧?”

小银使劲地摇了摇头,眼中含着委屈和担忧看着我不住“吱吱”叫。

我心头一软,想起当初的承诺,忙柔声道:“对不起,我不是要抛下你们。只是有些事……”

回头看到步杀苍白而漠然的脸,忽然惊喜地叫道:“有了小银你的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难得看到步杀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会露出茫然、讶异的神色,我满意地检查了他已经结疤的伤口,抱起小银坐到他身边。

月光洒进破败的小屋中,我都能看见光束中飞扬的尘埃粒子在空气中静静漂浮。

“步杀。”我开口叫了一声,知道他不会应,于是继续道,“为什么要挟持我?”

步杀原本冰冷的脸上忽然闪过异色,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问:“你真的是皇后?”

我点了点头,话哽在喉间却不知该怎么说。

步杀回过头看着我,目光沉静如黑幕,没有责备没有怨恨只有淡淡地悲伤,他毫无血色的唇微抿了抿却始终没有开口。

我无奈地苦笑,这样的悲伤,这样的冰冷,却比任何言语更让我不得不解释。

我从腰间拿出一张叠成小四方形的纸递给他,无言的看着他展开,静静地读完,脸上依旧冰冷如昔,眼中却渐渐有了浅浅的光芒。

我淡笑着挡住他将纸递还给我的手,认真道:“这个……保险起见,还是先放你那里吧。”

他淡淡看了我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将那张纸叠回原样,小心翼翼地收起。

看着他郑重的表情,我有些开心了起来,问道:“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挟持我了吧?”

他面色冷漠,声音平静地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我需要‘四圣石’,有人开出条件,我就去完成。”

“四圣石?”我诧异地问道,“那是什么?”

喂!喂!这么久没见,干嘛又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望我?

步杀的眼中有些无奈,也隐隐有些笑意,从怀中掏出一黑一青两块石头,左手摊开在我面前。

我仔细了看了半晌,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惊诧地道:“这块不是玄武石吗?”

步杀默默点了点头。

我有些兴致地抓起青色那块,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块是青龙石对吧?所谓‘四圣’,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可是,四圣石有什么用?你要它们干嘛?”

步杀平静地摇了摇头,冷冷道:“现在还不能说。”

“哦。”我把玩着手中青色的石头,淡淡道:“那到底是谁要挟持我,总可以说吧?”

步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微微扬起,道:“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谁啊?”

“尹子恒。”

我歪头想了半晌,愕然道:“尹子恒是谁?”

步杀脸上的冰冷硬是僵在那一刻,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望江楼,临湖村,尹国四皇子。”

“是他?!”我恍然叫道,随即神色凝重了起来,“他不是只爱吟诗弄月,逍遥自在的吗?怎么会扯到这些政治斗争中来?”

步杀冷冷一笑,道:“他拿了青龙石来,我也有些意外。”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些无聊地把戏还真懒得去思考它。我把手中的青龙石放回步杀手中,忽然心中一动,这两颗石头看着真好生眼熟……

我“啊——”地叫了一声,慌忙从怀中取出小银给的那块红色石头,放在手中,纤瘦白皙的小手,在步杀略黑的大手旁摊开。

步杀眼中略略闪过诧异之色,沉声道:“朱雀石。”

“真的是朱雀石?”我一脸莫名其妙挖到宝藏,惊狂大于喜的郁闷表情,“我还以为只是快普通的药石呢!”

“小银,这么夸张的东西你从哪弄来的?”小银往我怀里钻了钻,随即戒备地望着步杀。

我把手轻轻朝旁边翻了个个,手背朝上,手心朝下,朱雀石稳稳滚入步杀手中。

步杀面色平静地看着我,眼中却有淡淡水波缱绻流动,看得我心中一暖。

“吱——”小银尖叫了一声往步杀手中蹿去,一道血痕突兀地划破步杀摊石的手腕。

“小银!”我惊慌地一把抱回它,将张牙舞爪的它举到面前。怎么了?小银明明不会理会却也不会排斥他人的,为什么惟独对步杀这么仇视?

不,不对!它不是仇视步杀,而是……不想让步杀拿走朱雀石。

我认真地看着它隐隐泛红,却仍如黑琉璃般美丽的双眼,问道:“小银,那块朱雀石对你很重要吗?”

小银的眼中是委屈、是伤痛,却还是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我的眼光变柔变深,将它抱进怀里轻柔地抚过它光滑的白毛,“是因为你觉得我比石头重要,对吗?”

小银从我的怀中抬起头,眼中水光盈盈,静静看着我。

“我也……一样。这块石头是你送我的,所以对我来说很重要,并不是因为它是朱雀石。可是小银,步杀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他比石头要来得重要。”

“就象你愿意把它送给我一样,我也想……把它送给步杀,可以吗?”[三五网-wWw.555sjs]

破败的小屋中,月光静静流转,宛如那银沙披泻在我们身上。

黑琉璃般的眼中慢慢沉静,慢慢映上那银色的月光,小银轻柔地钻进我怀中,仿佛此生都不愿再离开那温暖,那怀抱……

步杀的手紧紧捏住,望着我的黑眸竟意外地清澈明净,仿佛有温柔地光芒很突兀地闪烁在他冰冷、凉薄的气息间……

这月光,这温暖,这温柔,都让我,忍不住浅浅微笑。

小银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拿着一根枯枝拨弄着眼前的火堆,火光映照在我脸上很是温热。心中有千万句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握着枯枝的手紧了紧,粗糙的表皮磨搓的手心有些微刺痛,我垂下头,下巴几乎点到胸前,声音淡淡却微微颤抖:“他……还好吗?”

步杀坐在火堆前,目光沉沉,却没有回答。小屋中竟安静地让我有灼热的痛感,耳边除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什么也听不到。

或许本身,耳边就没有什么声音。

冗长的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听步杀静静吐出两个字:“不好。”

心口仿佛有谁猛地揪了一下,痛得我连眼泪都想要流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明明很简单的三个字——为什么,却仿佛着了魔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需要问为什么吗?

我的手紧紧捏住枯枝,直到湿痛传入掌心。我抬起头,看向步杀:“为什么你没跟他在一起?”

恍惚间,我看到步杀的眼中流泻出无止境的沉痛、孤寂和悲伤,面容再没有平日的冷漠淡然。如此浓烈的感情,从步杀的眼中看到,我一时……竟呆了。

步杀缓缓别开眼,身子轻轻一缩退到阴暗中,月光再照不到他的脸,他的表情。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漠然却沉痛到心底:“我,背叛了祈……然。”

风飘单骑第19章今昔何夕(下)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漠然却沉痛到心底:“我,背叛了祈……然。”

我猛地抛下手中的枯枝,绕过火堆跪坐在他面前。艳红的火光在他脸上,也在我眼中不断跳跃。

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黑眸,认真问:“祈然,相信吗?”

我静静地对他说:“祈然,相信吗?”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我,漠然也好、沉痛也罢,统统……停驻在那一瞬间。

他,嘴角一扬,忽然大笑了出来。

竟笑得如个孩子,那般开心,那般……象在发泄委屈。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步杀也会如普通人一般,开怀的笑,大声地放肆,尽管那笑声中多少有着苦涩和无奈。

我搔了搔头,有些尴尬地道:“我这个问题很三怪吗?可是……我只想知道这个……”

步杀慢慢停止了笑声,温柔而感动的笑意却仍留在唇边,他说:“你真的是水冰依,因为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会问如此蠢的问题。”

我的心没来由地雀跃起来,快乐满满地充盈了我整颗心,我咧着嘴傻笑:“我猜对了,是不是?祈然不相信,是不是?祈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步杀轻轻抬起手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抱住。

他的温柔尴尬却不突兀,他的感动很淡却清晰透彻,我蜷缩在他怀里,闻着如哥哥般亲切的味道,听他有些冰冷的声音,喃喃低语:“幸好……你还活着。”

“我在所有人面前,杀死了祈唯一的妹妹。”

“我不断出入冰凌的机密场所,每天接触不同的雇主,秘密也真的泄露了出去。”

“我带着祈和他的手下进入陷阱,死了很多人,包括他的皇兄。”

“我亲口对他说:是我背叛了你。在所有人面前。”

……

我在步杀怀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手紧了紧,短暂沉默了下来。

火光在空气中跳跃,明明很温暖,我却觉得心在发冷。

几个月的分别,他们竟受了那么多苦,背了那么多罪吗?

祈然……如今的你,到底活得有多苦?竟让我的心都痛到发寒。

步杀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依旧淡淡冷冷。

“祈握着剑,毫不留情地将他手下砍翻在地。”

“祈面对众人,冷冷地说:‘谁要是敢动步杀,我让他死无全尸。’”

一、郑爽天价片酬、代孕弃养

郑爽年出生于沈阳,为了替母亲实现“演员梦”,她按照母亲的规划一步步走进了娱乐圈。

年,郑爽在“全民选杉菜”活动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起来看流星雨》的女主角。

剧中,她跟张翰饰演的慕容云海相恋,上演了一场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并且,两人还因戏生情,在现实中谈起了恋爱。

不过,两人没有像电视剧中,有一个好结尾,最后选择了分手。

后来,郑爽又跟胡彦斌走到了一起。这段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就被曝分手。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分手后,郑爽的事业一日千里,出演了很多热门剧集,还被评为“90后四小花旦之一”。

年郑爽在综艺节目上认识了张恒,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坠入爱河。

然而,两人在《女儿们的恋爱》中却矛盾不断,经常发生争执,网友们纷纷表示两人走不长远。

很快网友们的预言就得到了应验,年12月,两人宣布分手。

本以为这段恋情跟前两次一样平淡,没想到张恒却曝出了猛料。

年初,张恒指出郑爽在美国代Y,郑爽一家人还扬言要弃养,同时还曝光了郑爽的天价片酬。

一夜之间,郑爽就从当红的一线女星,沦为了网友们唾弃的对象。就连广电总局也发文表示:不会再给郑爽任何露脸的机会。

就此,郑爽被彻底封杀,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二、陈翔出轨洗白、反被锤死

陈翔年出生于甘肃,从小就展现了非常优秀的音乐天赋。

年,陈翔参加了《快乐男声》,取得了成都冠军、全国第五的好成绩,他借此成功进入了娱乐圈。

同年,毛晓彤凭借《女神捕》踏上演艺之路。

年,两人在《淑女之家》剧组相遇,偷偷谈起了恋爱。

两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年才被媒体发现,两人顺势公开了恋情。可是,没过多久陈翔就不老实了。

年,毛晓彤发现女星江铠同在陈翔的家里,陈翔还光着上半身,一切不言而喻。

随后,毛晓彤宣布跟陈翔分手,为了给陈翔留点面子,她没有说明原因。

没想到时隔4年,陈翔突然发文澄清,表示当年自己没有出轨,还说他跟江铠同只是在做皮肤护理。

说来好笑,这不是跟李小璐的“洗头门”一个套路么?

看到陈翔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态度,毛晓彤也不再手下留情,直接放出了当年的通话录音。

陈翔要是安分一点,还可以在娱乐圈混下去,可是他非要自己作死,这下证据确凿,陈翔后悔都晚了。

三、华晨宇未婚生子、绯闻无数

华晨宇年出生于湖北,父亲名叫华福雄,名下拥有国内唯一一家综合性矿山企业,“家里有矿”说的就是华晨宇。

他的母亲周忆出生于音乐世家,本人也是一位音乐人,华晨宇的音乐才华就是继承于母亲。

年,华晨宇参加了《快乐男声》,并且获得了年度总冠军一夜成名。

从那以后,他出专辑、开演唱会、参加各大综艺,短短几年之内就从一名初出茅庐的新人,变成了一线歌星。

华晨宇凭借自己的音乐才华,和“乖巧、单纯”的人设,获得了很多粉丝的喜爱,网友们根本无法把他跟渣男联系到一起。

在接受采访时,华晨宇也表示“自己的身体很保守,非常宝保守”。

然而,年1月,有网友爆料张碧晨有一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正是华晨宇。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华晨宇也很快就承认了这个事实。

网友们出于好奇,对他的过去进行了深挖,结果更是让人震惊。原来他在成名前就谈过多次恋爱,还跟邓紫棋等人传过绯闻。

事实永远不想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就像华晨宇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个“自闭男孩”,他可要比大部分人开放多了。

四、任豪

任豪年出生于四川,小时候他就有了做明星的想法,并且一直在寻找机会。

年,任豪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凭借优秀的外貌条件,成功签约了白色系文化传媒。

年,任豪以ZERO-G男团成员的身份正式出道,并且跟女星赵梦洁走到了一起。

后来,任豪凭借《创造营》出圈,收获了一些人气。但是人气高了,他也飘了。

他先是假借队友的名字,跟女网红撩骚。被曝光后,任豪马上就否认了这件事,但是女网红不甘心,亲自出面实锤任豪,承认了两人的恋情。

没想到,这边网红刚锤完,又蹦出来一个名叫“Sue小姿”的女网友,称任豪还在跟自己交完。

随后,她还放出了照片和录音,坐实了任豪的“海王”身份。

这还没完,年4月14日,任豪面对日本福岛核废水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表示“中国应该帮日本建造更大的罩子,把该地区封闭为核废水处理厂”。

看到他的这番言论,网友们都开始怀疑他的智商,经纪公司也看不下去,让他删除了这条动态。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站出来秀自己的智商下限,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五、吴亦凡诱骗女性、夜店选妃

吴亦凡年出生于广东,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移居加拿大。

17岁时,吴亦凡参加了韩国SM公司的选秀,成为了一名练习生。

年,吴亦凡作为偶像组合EXO的一员,跟张艺兴、鹿晗、黄子韬三人一同出道,成为了顶流明星。

2年后,吴亦凡解除合约回国发展。凭借自带的超级流量,吴亦凡刚回国就吸引了“京圈大姐”徐静蕾的注意。

即使吴亦凡没有演技,徐静蕾也毫不犹豫地把他捧为男主。有了徐静蕾牵线,吴亦凡也成为了各大资本青睐的宠儿。

可是在这辉煌的背后,却隐藏着他肮脏的勾当。

早在年,名叫“小G娜”的网友就出面曝光吴亦凡。之后的几年里,陆续有女孩出面锤他,但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后续。

年7月18日,都美竹曝光了吴亦凡“诱骗未成年、夜店选妃”等黑料。

有都美竹做表率,将近20位受害者鼓起勇气,陆续出面作证,终于引得官方介入此事。

经过调查,吴亦凡确实涉嫌强奸罪,并且已经被刑事拘留,网友们总算认清了吴亦凡的真面目。

吴亦凡的做法,已经超过了伦理道德的层面,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这样的烂人,注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六、小S内地捞钱、立场不明

小S本名徐熙娣,年出生于中国台湾。由于家里太穷,大小S从小就渴望做明星,改善家里的条件。

年,年仅15岁的小S就跟姐姐一同出道了,姣好的外貌让姐妹俩获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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